未完成的舞蹈
＃把b站上自己的小破文搬来了
＃如ooc致歉呐！！！
＃咸鱼一只，来丢人现眼的
那次舞会上的一支舞让约瑟夫有些动心。他只是站在舞池边上，手里拿着香槟与年轻的女士快活地交谈着，突然手腕被抓住，不由分说地被拽进了舞池。
那人是个身材高大、相貌英俊的男人，此刻正深情地望着自己。约瑟夫不禁有些恼怒，这人是把自己认成女人了？约瑟夫甩开那男人的手，欠身向他行了个礼，说：“如果您想跳一支舞，为什么不寻个更好的女伴？”
男人看起来有些尴尬，不过他也向约瑟夫还了一个礼。“原谅我的眼拙，不过我想你也是个很好的舞伴？来吧，赏光与我跳完这最后的一曲吧！”
“乐意之至。”
指尖上的分分合合挑起似有似无的欲望，回旋的舞步与乐曲交织熏得神智迷乱，如狄奥尼索斯的美酒:一般勾人心魄，那手心上的一丝温暖就像沼泽，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。
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？”约瑟夫忍不住问到，要是连自己舞伴的名字都不知道未免也太可笑了点。
“杰克，叫我杰克就好。”男人吹了声口哨，笑着回答。
“吾名约瑟夫，是一名摄影师。”约瑟夫回答，而舞步却因为刚才那个微笑而变得慌乱，不过及时调整了回来。
“哎呀呀，没想到您居然懂摄影！”杰克看起来很意外。
“是，如果您愿意的话一会儿可以为您拍上一张……”
那些不经意的与交织在一起的动作敲打着摄影师先生的心，他不可否认地爱上了面前这个名为“杰克”的人。约瑟夫也许会感叹那位小天使的动作之快，不过现在什么话都是多余的。
一曲终了，本该优雅地向约瑟夫行礼的杰克却慌乱地跑开了，目送他离开的眼神中带着疑惑。
“那人令我捉摸不透。”
约瑟夫这样想着，有几位女士围了上来，她们希望邀请约瑟夫共舞一曲。
“噢，约瑟夫先生，您的舞步实在是太美了，不知我能否请您指导我？”那女士微笑着，伸出了戴着昂贵珠宝的手臂。
嗤，富家的千金小姐不会跳交际舞？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！
出于风度，约瑟夫挽起那女士的手臂迈入舞池。这一次的乐曲更加抒情，舞伴间靠近的时间也更多了些。约瑟夫看见那女人的眼中带着激情，想必是因为他自己。但是上一次跳舞时杰克手心传递的温暖已经让约瑟夫沉溺其中，而舞步间再也不会有那样的默契。等到乐曲结束后，约瑟夫向那位女士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。
“你能与那位美丽的先生共舞真是三生有幸，格蕾丝。”约瑟夫听见身后传来这样的议论。
他才不管呢！约瑟夫现在满脑子都想着能再见到那个同他共舞的先生。至少能让他为他照一张照片，好让约瑟夫能永远记住 他，然后再向那先生索要舞步终了时的行礼，尽管它多么扯淡！
脚步不自觉加快了。约瑟夫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带上那台老式相机时，发现上面早已摆上了一支鲜红的玫瑰，花上的水珠正在如眼泪般滴下。
“您让我捉摸不透。”约瑟夫苦笑着摇摇头，小心地收下了那份赠礼。
约瑟夫开始了他的旅行，带着他的佩刀和老式相机。
“我是个摄影师，记录下美好的事物是我的责任。”约瑟夫说。但只有他知道这句话有多假！约瑟夫从舞会上相遇后就没有放弃寻找过杰克，他希望在自己某一张记录下的照片里能看到杰克的身影，哪怕只有一丝一毫。
约瑟夫的相机里有慈祥的老妇人，有闪着光的金属器具，还有掠过天空的飞鸟，可唯独没有那个人——杰克。
收到盖着火漆印的信件是约瑟夫新旅程的开始。约瑟夫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摄影师，这点他深信不疑。可他这次收到的信件却是写着“最尊贵最有名的摄影师约瑟夫先生”。他看完了那封信，信上邀请约瑟夫参加一场游戏，地点在一个叫“欧利蒂丝庄园”的地方。
游戏？也许可以为这有些乏味的旅行增添些乐趣，那倒也不错。
“这地方真是太美了！”这是约瑟夫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。他架好相机，准备记录这少见的美丽风景。“咔嚓”一声，那一刻的时光定格了。约瑟夫满意地看着上面的图像，但是突然他在照片的一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杰克？”
游戏开始，约瑟夫拿上了自己的佩刀。他的心里早就明白这并非什么“游戏”，而是一场可怕的狩猎。但当可怜的求生者跪在约瑟夫面前求他不要杀自己时，约瑟夫迟迟下不去手。
“杀了他！不然你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！”
耳边总有一个这样的声音咆哮着，那声音像有魔力一般蛊惑着人心。约瑟夫举起手中的佩刀，毫不留情地向地上那人斩下。
温热的鲜血溅在约瑟夫脸上，使他的神智清醒了过来。约瑟夫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尸体，心里满是恐慌与迷茫。他不是没见过尸体，在旅行的途中甚至见过更糟糕的——浸在臭水沟中，白森森的裸露头骨混杂着毛发，翻着卷的腐肉里不断有恶心的蛆虫爬出。
可这是自己造成的，和那些完全不一样！约瑟夫只感到一阵眩晕，任务完成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，倒头就躺在床上。那一晚的梦实在是乱七八糟，约瑟夫也懒得去想。而同样扰乱他思绪的还有白天照片中的那个身影。
第二天是和同僚们见面的日子，在早会上约瑟夫见到了稳重的里奥，沉默的班恩，吵闹的裘克，手巧的瓦尔莱塔，能歌善舞的美智子和来自东方的宿伞。约瑟夫也见到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——杰克。约瑟夫冰蓝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惊喜，却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向杰克点了点头示意问好。杰克看到约瑟夫时也是满脸意外，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早会结束后，狩猎再度开始，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。约瑟夫是新来的，今天的任务也理所当然的落在了他头上。追上猎物后将他们砍翻在地，然后结束他们“愚蠢”的一生……如此机械地重复那些动作，约瑟夫感到大脑已经麻木，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红色，无边无际……
“够了，快停下……”
晚上回到房间，约瑟夫开始回忆最近发生的一切。从邀请他的信件到奇怪的狩猎，以及那些令他作呕的死尸。
然后他想到了杰克，那个让德拉索恩斯伯爵日夜思念的人。约瑟夫还爱着杰克，他本该趁着这个机会向那位英国绅士吐露自己的心意，但理智占了上风。在经历了那几场狩猎后，约瑟夫明白了情感这东西到底有多遥不可及。他不能成为杰克的软肋，同时也不能让杰克限制住自己。
房门被叩响了，约瑟夫站起来按下了门把手，门口站着的是杰克。
“能与我一同出去走走吗？”绅士脸上带着的微笑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魅力。
如果换做别人，约瑟夫一定会以自己太累为理由拒绝，但是现在因为他正好想找杰克，便答应下来。
在红教堂外面的长椅上坐着的期间，杰克和约瑟夫都一言不发。为了打破这僵硬的局面，杰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：
“好久不见，阿约。”
约瑟夫没有回答，他很高兴杰克没有将自己称为“先生”。那样太生疏了！
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杰克伸手搂住了约瑟夫，在他耳边喃喃着：
“我爱您……我爱您！几年前的舞会，我很抱歉……”
约瑟夫大脑一片空白，想到那次舞会上杰克的不辞而别又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。
“那为什么那次你会突然离开……”
“苏格兰场。”杰克苦笑着注视着约瑟夫，“苏格兰场的人注意到我了，我不想连累你。抱歉，原谅我的不辞而别……”
约瑟夫有些惊讶，他没有想到自己爱的人竟然是那个闹得伦敦满城风雨的开膛手杰克。
是的，作为一个杀手，杰克甚至比约瑟夫更明白情感这东西有多致命。那次混入舞会中，杰克本想着干掉几个穿着鲜亮伪装的妓女来再次引起所有人的恐慌。但他看到了约瑟夫，约瑟夫那海水一般的蓝色眼睛差点把杰克溺死在其中。
杰克收手了，并邀请约瑟夫跳了自己的第一支舞。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他将约瑟夫认成了女人，但是丝毫不妨碍杰克为约瑟夫的魅力所倾倒。
“他实在是太美了！”杰克一边想着，一边随着舞步拉起约瑟夫的手腕，“如果有那个机会，我想和他一直在一起……”这也许是开膛手先生唯一发自真心的愿望，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向那位贵族先生说出自己的想法，就看见了角落里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。
等到舞曲结束，杰克扔下约瑟夫慌忙地跑开了，他不想连累那位高贵的先生。杰克也不敢去想身后那个被自己撇下的人儿脸上的表情，是疑惑，是恼怒，还是不舍？
他没有时间思考了！杰克悄悄绕到花园里折下一朵最娇艳的玫瑰，并将上面的刺悉数摘去，然后把自己对约瑟夫的所有感情化为一个吻落在了花瓣上。
杰克希望下一次见到约瑟夫时再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，尽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。杰克同样接到了那封邀请函进入庄园并成为了一名监管者。这里的气氛充斥着绝望，杰克也差点真的疯掉。只有约瑟夫还支撑着杰克仅存的希望。
早会时杰克见到了约瑟夫，他惊奇于这个人儿一如几年前般迷人。同样的，杰克依旧爱着那个容颜不变的先生。杰克明白这份感情是绝对不能存在的，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舍弃，他想好好见约瑟夫一面，以此来压抑他的感情。
“那支舞，我本想等到最后一曲时再来邀请你的，可你太让我着迷了。”杰克僵硬地扯了扯嘴角，“那可以说是为恋人们量身打造的舞步……”
约瑟夫愣住了，怪不得当时有那么多女性来邀请他共舞，怪不得那支舞的动作会那么亲密，甚至于两个人都快吻在一起了……为恋人们打造的舞步。
“这些就是我想说的，如果有什么冒犯了您的地方还请原谅我。已经很晚了，我送您回去吧……”杰克松开了约瑟夫，站了起来。
“等等！”约瑟夫叫住了杰克，“但那个时候舞曲结束时您还没向我行礼呢！我认为那支舞可还没结束，所以我想请您再邀我跳一次。”约瑟夫说这话时声音有些颤抖，脸上带着说是微笑不如说是悲伤的表情。他害怕杰克会拒绝这个请求，害怕杰克会像当年一样只留下一个背影就离开。
“As your wish.”杰克笑了，如当年一样迷人，“那么您想跳哪一支？”他向约瑟夫伸出手以示邀请。
“自然是那‘最后一曲’。”约瑟夫牵住杰克的手站了起来。
约瑟夫哼起那自己拼命记住的旋律，他最初并不知道那舞步的含义，只是想与那位先生共舞罢了。两个人触碰着彼此，他们能够感受到对方的体温，和嗅到对方身上那令自己心安的味道。
他们跳了很久，不知道是约瑟夫故意延长了时间还是这首曲子本身就够长，长到足以使一切都变了……
杰克只知道，在一曲终了后，他在向约瑟夫行礼时，面前这个有着银白色头发和蓝色眼睛的人儿满脸泪水。杰克不敢替约瑟夫擦拭去泪水，因为他怕这样做了以后会更难克制住自己的感情。
“请原谅我的失礼吧……”约瑟夫默默地将头靠在杰克肩上，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。约瑟夫没有勇气向杰克那样表露自己的心意，而那句未出口的“Je t'aime”也自此留在了心里。杰克的手停留在半空，像一只被风暴冲击后幸存的蝴蝶，迟迟无法落在那缀有金色花纹和流苏的肩上。月光将两人镀上一层银色，如同两座失去生命力的雕像。
“今晚过后，我们就只是同僚而已……”
过了几天，到了为数不多的监管者和求生者和平相处的日子。早餐时，艾玛看了看杰克，又看了看约瑟夫，突然说：“对了，听皮尔森先生说前几天晚上他巡逻时，看见杰克先生和约瑟夫先生在红教堂一起跳舞！”
杰克愣了愣，拿在手上的茶杯晃了一下，里面盛着的棕红色液体泛起一圈涟漪。他看了一眼约瑟夫，约瑟夫停止了手上使用餐刀的动作，眼神中充满了惊惶。
杰克定了定心神，将茶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，淡淡地回答：“众所周知，我平常那些拙劣的步伐根本不能算是‘舞’，而且我也根本不会。”话锋一转，“克利切·皮尔森先生，没人告诉过你平常晚上出来很危险吗？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谁都负不起责！”
“可是皮尔森先生说他真的看到了啊……”艾玛撑着头，看起来有些沮丧。
“也许只是鬼魂罢了，要知道红教堂那地方还是挺邪门的。”杰克看着被“鬼魂”两个字吓呆的女孩，假笑了一下，接着像自言自语般说，“不过我想，就算是鬼魂，他们也一定是一对幸福的恋人……”
“哇，那一定是很幸福的！”才被吓到的艾玛突然激动起来，扯了扯旁边的艾米丽，“呐呐艾米丽，我也好想拥有这样的爱情！”成熟的医生小姐被这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，她轻轻拍了一下女孩的头。
杰克再次看了看约瑟夫，在杰克打完圆场后约瑟夫开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享用起他的早餐。阳光勾勒出约瑟夫精致的五官，他散发着天使一般的光。
杰克看得出了神，反应过来后默默在心里补上了刚才他言语的最后一句：
“本该是幸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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